三年級的一些事

昨晚上是柯學校的成果展,我們去他班上看他在班上的作業及校際科展,順便看一下四年級的教室.
後來柯在吃晚飯時突然覺得很累,有點發燒的樣子.
今天學校只上半天學而已, 其實他起床時已好很多了, 仍有點微燒,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不要讓他上學了 .
一早就打電話到學校請假,申請課後去拿功課. 要在電話裡申請,這樣老師才會在下課後幫他把回家作業留好給他,經由教務處給家長.
我們在下午一點鐘,也就是放學後的一個小時去學校, 學校已空蕩蕩的了. 教務處外坐了個小三生等家長來接的, 
通常在學校schedule改的時候常有家長忘記要早去接小孩, 這些小孩就會經教務處打電話給家長, 叫家長來接.
我 自己也忘過一次, 也接過這種電話. 
進到校務處裡面坐著柯的同學安迪及他妹妹托亞。
托亞是珂妹的超齡好友 ，托亞會把她的文具給珂妹看，或有幾次給她一包海苔。
我也會準備一些小糖果讓珂妹給她的大姐姐朋友。
之前大柯跟我說過安迪帶了一本有沒穿衣服的女生的書到學校，
我說你看到了嗎？ 他說沒有， 我說那你不要亂講。
才小三呢 ，怎麼會呢？
我嗤之以鼻。
後來學校發生另外一件事， 有某個小男生在廁所播放手機裡的影片， 所有看過影片的男生都到校長室報到了，學校規定只有某些年級以上才能帶手機， 但要先登記。
至於是什麼影片我不清楚， 應該是他們不該看的影片。

我想到安迪帶書到學校一事，再問大柯， 大柯說他親眼看到別人把安迪的書丟出圍牆外了。
我問托亞知不知道她哥哥這件事， 她說書是她叔叔的， 安迪有幾天不能來上課 。ㄚ， 安迪被勒令休學三日了， 看來事情是真的。

安迪和托亞兩個都白白淨淨的， 安迪的作業我們也交換改過， 都還不錯， 所以一開始我不相信有這種事。

托亞每天都跟我們一起等大柯和安迪放學， 我從來沒見過有人來接她。
有一天我順口問一下， 待會誰來接妳啊？
托亞說不知道， 有時爸爸，有時媽媽，有時叔叔。
她還說有幾次放學後他們等很久都沒人來接。

今天在教務處裡我一開門， 就有一屋子裡期盼的眼神投過來。
是家長嗎？ 職員互問。
“我只是來拿功課的“
在教務處裡托亞沒有和平時一樣跟我們互動，
我看到職員拿著每個學生家長在開學時都要填的緊急連絡卡在打電話， 可能還沒連絡到那兄妹倆的家長。

我帶著柯珂兄妹回家, 路上先去超市買柯生病時想吃的泡麵. 平日他一點辣都不碰, 唯有泡麵. 吃科學麵一邊叫辣,一邊叫我一定整包調味料要放進去才夠味ㄦ. 他一邊吃,一邊灌水.

說故事時間

在大柯三歲的時候我們常去圖書館的說故事時間, 我先去住的城市市立圖書館, 覺得場地不是很理想, 說故事的圖書館員比較像在唸故事. 後來我發現那名圖書館員在說故事時間開始之前幾分鐘才在找那天要講的故事, 這樣太敷衍了吧, 後來我就不去了, 改去鄰市的洛杉磯縣縣立圖書館.

洛杉磯縣縣立圖書館經費比較充足, 我去的這家的是我來美國後唸高中常泡的一家. 它的孩童圖書部門主任Vicky很認真, 她在說故事時也兼管秩序(非常少見), 那些吵的亂動的小孩會被請出去, 所以我很喜歡去那. 而且講完後有美勞. Vicky選的書都有一個主題, 美勞也配合著當週的主題. 每次說故事時間是先以一首If You're Happy And You Know It 開場, 講幾個故事再唱遊, 小朋友們不能久坐, 唱完歌動一動再坐下繼續聽故事.

現在輪到大珂妹妹, Vicky把說故事時間做了一些變動, 像珂妹兩歲, 有另外的兩歲兒故事時間, 沒有美勞了, 其實也對啦, 這個年紀都是媽媽代勞的, 不像四歲以上的比較會用剪刀膠水. 可是雖然珂妹不會做美工, 她卻很期待能抓著剪刀, 拿著蠟筆塗兩筆, 在圖書館裡做勞作比在家做好玩. 現在美勞時間被玩積木時間取代, 說實話不太好玩.

我又回去我住的市立圖書館, 它已整館重新整修過，但它除非有特別的節日才有配合節日的美勞, 而且要先登記, 供給有限, 不然就得在一旁報以羨慕的眼神看別人做美勞. 但是聽故事一樣不用登記就可以聽. 只是它經費有限, 不像縣立圖書館無限供應美勞用品.

今天我在觀察這些來聽故事的小孩們發現, 第一, 華裔來的以媽媽帶來的多, 第二, 都沒有那些很大隻的小朋友. 前時段的北鼻說故事時間裡也沒有長得像米其林的寶寶. 再回想在另一個圖書館裡以墨裔居多, 但也很少見到比較體重超齡的小朋友. 而且有不少比例是祖母帶來聽的. 還有, 兩邊都有印度籍的媽媽帶小孩. 印度籍的家長也蠻盯小孩功課的, 在大學裡及之前工作的醫院IT部門裡蠻多印度籍的.
平常在mall裡在學校, 在診所常見超重的小孩.

話說回來, 現在的說故事館員真的是說故事了, 也一直穿插著唱遊, 一首歌, 兩本書這樣循環. 雖然她說的有腔有調, 但比不上Vicky用她的全身力氣說故事那樣投入. 現在的說故事阿姨眼中沒有熱情~~

回家後我跟大珂妹(希望她長的大隻一點)會玩"扮圖書館". 我們用更誇張的語氣唸故事, 唱遊更起勁兒. 她也會把書打開, 說"one day, " 翻一翻指一指唸一唸, 到最後一頁, 就會來個, "The End!"

民歌

上週末我半夜醒來睡不著, 開著電視, 居然看到"民歌三十"的演唱會.  好像是幾年前他們第一次的reunion, 還看到黃大城. 

提起民歌, 想起我十六歲那年, 讀高一, 還沒來美國.  班上有位儀隊美女叫詩蓓, 很喜歡唱歌.  她要報名民歌比賽, 我用我的小小電子琴幫她練歌伴奏.  這小小電子琴只有迷你鍵, 而且沒手臂長.  所謂伴奏, 我也不過是彈著旋律及單音間奏, 我並沒學過鋼琴可是一直都很有興趣, 曾猛練過"蔣公進行曲".  (現在仍會^^)

詩蓓選的歌是很多高音的"年輕的感覺" 今天才知道是王柏森詞曲(不知是否為劇場的他)

這樣陪詩蓓練歌挺好玩的, 直到她要我跟她一起上場.  就要比賽了, 她要我跟她一起上台去幫她伴奏.  這...我這三腳貓哪登的了大堂, 但是她說沒有人清唱, 我皮薄, 自知沒法上台, 我也不會吉他,  一直想要找個理由推掉.  最後我用我有十二指腸潰瘍為藉口 (其實是初中時有), 婉拒了她的要求.  可是我找到一個學鋼琴很久的侯姓同學幫她伴奏, 這位我已忘了大名的侯姓同學義無反顧, 臨危授命, 表現的很好,  這伴奏對她來說是小case.  

最後詩蓓並沒有晉級, 可是為我枯燥的高中生活留下了一段有趣的回憶.

年輕的感覺

作詞：王柏森　作曲：王柏森　演唱：全體歌手

(育彰)年輕是提著燈籠尋找自己的夢，還是不斷穿梭在宇宙的時空

(蘊慧)年輕是挽著小手回想童年的時候，還是執著在成長的過程中

(安修)張開你柔情的雙眼，看看天邊那道光線

(淑娟)是不是指引你飛向浩瀚的藍天，去尋找年輕的感覺

(合) 年輕是充滿色彩編織未來的夢，還是執著於自己的天空

　　　年輕是把憂愁拋向天邊的彩虹，還是喜歡在熱鬧的人群中

(佩岑)展開你柔情的雙眼，看看天邊那道光線

　　　是不是指引你飛向浩瀚的藍天，去尋找年輕的感覺

(文亞)年輕是指著燈籠　　尋找自己的夢

　　　還是不斷穿梭在宇宙的時空

(曉雲)年輕是挽著小手　　回想童年的時候

　　　還是執著於成長的過程中

(麗婷)展開你柔情的雙眼，看看天邊那道光線

　　　是不是指引你飛向浩瀚的藍天，去尋找年輕的感覺

飲茶的秘密之三

繼上篇飲茶的秘密 & 飲茶的秘密之二 後, 最近有一家餐廳在慘遭祝融後終於捲土重來.  這家位於蒙市林肯酒店的餐廳在2006年因失火關門了許久.  話說當時泰裔的酒店新主人才大整修酒店內外沒多久,就因位在一樓的餐廳廚房失火受到不小的損失.  據說當時由廚房起火, 樓上的某些樓曾受煙害. 

後來酒店重新營業, 餐廳卻遲遲沒動靜.  這家飲茶的餐廳像我公婆的另一個廚房一樣, 週週必到, 從經理到每個服務生都熟得不得了,從不必付收茶錢 (依人頭算, 不跟餐點算).  它大中小餐點都一個價, 就是說吃鳳爪跟吃蘿蔔糕和腸粉的價是一樣的.  很多餐廳的大中小點是價錢不一樣的.  這大中小不是SIZE大小, 是內容:  鳳爪之流多為小點, 蝦腸粉可能是中點, 如此來分.

後來餐廳終於在老客人的引頸企盼下營業了, 可是現在有單子, 每樣分大中小價錢都不一樣+漲價.  經理雖然同一個可是要特別打聲招呼才免茶錢, 不像以前是自動的.  餐廳的中文店名換過了, 也當然重新裝潢過.

當然本地人很失望.  也不知為什麼沒開多久又關門了. 

這次關了有一年多吧, 一直到前幾個禮拜,  終於又開了.
可是我公婆撲了個空, 開幕延遲一周.
等他們終於吃到了, 也拿了幾盤外賣給我.  我吃到一個鳳爪, 覺得怪怪的肉感, 一時間說不出那裡怪.
我婆婆說他們吃到的排骨有餿味ㄦ.  我就想到,  阿, 我吃到的鳳爪是像是冷凍後退冰不完全的口感.  後來聽說是因為食材因為延遲開幕而不新鮮.

我公婆居然還再去一次, 這次他們大女兒特地北上來請他們吃母親節的飯.  他們選擇去林肯吃飲茶.  林肯這天打通所有二樓廳堂, 連平常當做會議廳展示廳的地方也擺了桌子, 所以在母親節中午居然不用等位子就吃的到飲茶.

經理跟我公婆說他們開幕這一週來被所有客人罵透了, 大概惡名傳遍洛城吧.  有很多人吃到怪味的東西是往廚房退的而不是像我公婆默默吞下.  所以他們趕快換師傅, 達成以前的水準. 

這些餐廳的事像何時重新營業啦都是客人口耳相傳, 中文報上沒打廣告的.  這餐廳光靠老客人也撐得下去的.  對了, 它現在所有點心都是$1.28一盤, 真的很便宜, 但是要付人頭的茶水錢, 那還是很便宜.  它的價錢現在是最划算的了. 

放牛吃草

兒子去同學米頓家玩了, 這是第一遭. 這位同學的媽媽我天天見到, 他也彬彬有禮, 住的地方也近. 我也見過他爸爸.  之前米頓媽口頭邀請大柯有機會去找米頓玩兒, 我也沒當回事.  米頓前兩天問我可不可以請大柯去他家, 我說請他媽媽email給我聯絡.  今天米頓又問我一次, 我說我沒收到email 耶, 只收到他媽媽轉來的forward過很多次的那種email.  我說, 米頓啊, 你問你媽媽了嗎? 他說他媽媽說好.  我說, 那等你回家再打電話給我好了.  回到家接到電話我確認後才放心.

我一個人回台灣時, 正逢學校春假,有個小朋友Kevin天天打電話給大柯.  k有幾次閱讀作業沒帶回家, 打電話給大柯, 叫大柯把整篇文章唸給他聽, 加上問問題.  大柯花了很多時間在電話上幫他, 我看不過去, 叫大柯問他家有沒有fax我傳過去.  kevin不知道fax是什麼, 我叫他問家裡的大人.  他支支吾吾地一直不去問, 我覺得很怪, 難道他一個人在家? 

Kevin一直想來我家, 我每次都跟大柯說我們週末要出去, 不一定幾點回家, 因為我不認識這個小孩的家人, 不敢有這樣的來往. 

某日我公婆在家裡看大柯及大珂妹時, kevin上門了, 還待了很久都不走, 把我公婆搞得神經緊張.  kevin出現時眼睛和身體上都有瘀青, 是他來之前就有的.  好不容易他爸爸來接他時, 我婆婆大吐苦水, 說她這老人家沒辦法看管這些小孩, kevin爸道歉不已. 
kevin怎麼來的呢? 大柯問我公公kevin可不可以來, 我公公以為kevin是他認識常見的另一個小男孩, 就答應了.
當然當晚我先生回家後生氣不已.  隔天我打電話回家查留言, 發現kevin留了15通連環call.  還有之前kevin爸打電話到我家找kevin的對話也在.
kevin爸: kevin, 你幾點鐘要回家?
kevin: ... (沉默不語)
kevin爸:那我六點來接你.  (此時kevin已來我家三個半鐘頭了, 離六點還有一個半鐘頭)
kevin: ...(奇怪的小孩, 一句都不吭)

我婆婆說kevin爸到七點才來接他.

kevin的連環call留言, 口氣很不好.
"大柯, pick up the phone"
''why are you not answering?''
''call me!''
''come on, answer the phone! ''

留言一通比一通沒禮貌. 
我在太平洋的另一頭聽得火冒三丈, 生平第一次生氣生得睡不著覺.  我最介意的是他們把我公婆累壞了.  當然更氣大柯.

後來我先生接到Kevin的電話直接跟他說,大柯以後不許再請朋友來了.  這才斷了春假這段小插曲. 

話說回來, 從山上米頓的家可以看到對面的山腳下我的前門.  挺有意思的.

兩個小男孩加米頓的哥哥, 就是NDS加電視.  不過我準時接送大柯, 只讓他去了一個半小時.  米頓的媽媽是很溫和的, 她一再邀請大柯再去.  她說米頓和只比米頓大三歲的哥哥在家常互搶東西, 有個人陪米頓也好.

放心, 牠不會咬人

上次去公園, 遠遠地有兩隻小西施狗, 沒帶狗鍊, 跟著主人往我這方向來, 我在停車場, 對沒帶狗鍊的狗一向提高警覺, 就站著不動.  果然, 其中一隻沒理由地朝我衝過來到我的褲腳,牠的主人連忙跑來邊跑邊說, 別怕, 牠不會咬人. 
我一直乖乖不動, 等主人把牠帶走.  狗主人夫婦互講,''牠這個愛往人腳衝的習慣真不好"
我除了在背後瞪他們外, 也有點嚇到了.
之前報上有則新聞, 瓦斯公司的人在查錶時被一隻衝出家的吉娃娃咬住腳, 那人情急之下踢開了小狗, 小狗一命嗚呼.  倒楣的工作人員還被提告, 原因是他是一個大人, 吉娃娃才多小, 那受的了他用工作用的靴子踢.  瓦斯公司公關當然在報導的時候道歉不已.  可是我看了以後覺得這跟狗的大小無關啊, 萬一今天咬的是小孩呢? 大狗咬大人不行, 小狗咬人就可以嗎?

我也養過狗啊, 可是牠是一直對外人兇的. 

前幾天朋友莎莎的兒子在參加她朋友小孩的生日party時被狗咬到手, 留了兩個牙洞印, 也留了血.  狗主人一直說唉呀牠從來不咬人的, 牠也打過針.
那天小孩子們高興地跑來跑去跳來跳去, 可是莎莎她兒子並沒主動招惹牠, 就被咬了.  狗主人把狗關禁閉, 還拿小男孩的手給狗看然後打牠嘴巴, 搞得小男孩也不忍心. 

我在公園被狗衝過來時, 一直想, 還好是我, 不是我的孩子, 他們一定會慌, 很難講小朋友們一慌一跑一叫會不會更惹到狗, 管牠是大狗小狗, 被咬到都不得了. 

我從不相信狗主人說, 放心, 牠不會咬人.  因為有時情況會讓狗失控, 很難講.